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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无害的老巫婆,很酷很哥特|未读选书

2018-01-17 未读


在上周的金球奖颁奖礼上,美剧《使女的故事》斩获了两项大奖。在致辞时,主演伊丽莎白·莫斯特意将一半的致辞时间留给了一位 “圈外人”——玛格丽特·阿特伍德,也就是《使女的故事》原著小说的作者: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说过:‘我们不是夹在纸缝间生存的人,我们活在每页纸的黑白之间,文字给了我们自由,我们存在于万千故事中。’ 这个奖属于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属于所有和她有着同样精神的女性,她们勇敢无畏,对抗暴躁和不公,为平等自由斗争。

《使女的故事》剧照

作为作家、诗人、评论家甚至编剧、社会活动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都早已经奠定了自己的地位。随着去年年初《使女的故事》上映,阿特伍德的名字以及她的作品又重新引起了评论界的热议和读者们的关注。

在这股阿特伍德热潮中,我们应该如何看待这位加拿大当代杰出女作家和她的作品?我们请来了出版人、编辑、译者、媒体人、书评人、作家,请他们从各自的角度聊一聊阿特伍德。感谢上河卓远文化、界面文化、文学报、上海译文、澎湃新闻以及其他诸位对本文的支持。

问题一:初遇

最早接触到阿特伍德是在什么时候?看的第一本阿特伍德作品是?当时给你留下了怎样的第一印象?

傅适野(界面新闻文化组记者):

说来十分惭愧,最早接触阿特伍德,已经是当记者之后了。在一次聊天中,我的一位作家朋友谈到阿特伍德,认为她是一位天赋异禀的全能型作家——诗歌、评论、戏剧、小说,样样都能驾驭。在一通赞叹后,她转向我,问到:

“你看过阿特伍德的作品吗?”

“没有。”

“那你可以辞职了,不要做文化记者了。”

“……”

我们就这样 “愉快地” 结束了这段对话。

因此,我的这位朋友为我树立起对阿特伍德的第一印象——聪明、勤奋、在写作领域上没有短板。

《女巫的子孙》 实拍图

王书平(未读·文艺家编辑、《女巫的子孙》责编):

工作后开始编辑《女巫的子孙》,这时才真正了解阿特伍德。第一印象是:惊喜!

在开始读《女巫的子孙》之前,我先读了莎士比亚的原著《暴风雨》,要将这样一部充满神秘奇幻色彩的剧作改编成现代语境下的小说其实是有一定难度的。且不说改写结果如何,《暴风雨》剧作中有魔法、精灵、女神等魔幻元素。而这些元素在我们现实生活中根本是不存在的,自然就成了改写过程中避不开的难题。然而,这些在阿特伍德笔下变得小菜一碟。具体做了怎样巧妙的处理,我就不在这里剧透了。

张滢莹(文学报记者、新媒体负责人):

最早是在大学的文科图书馆里读到的,应该是在大一的时候。最空闲,到处乱翻书。

第一本读的是《盲刺客》,2003 年译文出版社的(是不是暴露年龄了)。当时第一印象是书封面好老土(译文小编别打我,真的是那么觉得,哈哈哈),2003 年的版本上有很大的三个红字 “盲刺客”,一边觉得老土,一边还是翻开试着读了一下,以后直接就被阿特伍德的文字镇住了。那时候压根不知道布克奖是什么,只是觉得哎呀获奖小说啊,要读一下。

《盲刺客》

上海译文出版社

于是(作家、译者):

大学毕业后买到《盲刺客》,但没有一口气读完,反倒是不久之后的《与死者协商》看得很痛快,印象很深。《与死者协商》是讲写作的,也提到她自己开始写作的历程。印象最深的两个关键词:黑暗,魔法。当时隐约觉得自己大概不会成为很好的作家吧,哈哈!

黄昱宁(上海译文出版社文学编辑室主任、译文版《阿特伍德文集》总策划):

2000 年在法兰克福书展上看到《盲刺客》,也是我第一本精读的阿特伍德作品。此前本社已经出了她的《可以吃的女人》,但真正让我彻底折服的是《盲刺客》。极其聪明的作家,对于小说格局的掌控,刺穿时空的能力,很惊人。她是我的文学偶像。

杨懿晶(上海译文文学编辑,《使女的故事》《跳舞女郎》《洪水之年》等书责编):

最早接触阿特伍德是在大学时期,好像是大三吧。第一本看的是《可以吃的女人》。就当时自己的阅读习惯和水平来说,是一部感觉非常独特的作品,借用 “进食” 的隐喻来书写两性之间的权力差异,对于女性在工作和婚姻中面临的困境的描述非常犀利。不过读书时还没有接触到这些具体的问题,所以感触并不是很深。

顾真(上海译文文学编辑,《别名格蕾丝》《强盗新娘》等书责编):

大学时候喜欢逛陕西南路的季风书园,边等人边随手翻阅。《强盗新娘》就是那个时期读的,南大社的 “精典文库” 中的一本。很特别,只要读进去,泽尼亚的形象会 “缠住” 你好一阵。后劲蛮足的。另外的印象是题外话了,旧版翻译和校对都有较大问题。在新版中应该有了不小的改善。

王子夔(《荒野指南》译者之一):

第一次阅读是在学生时代,本科高年级。读了《珀涅罗珀记》,第一印象是:一位会讲故事的作者和会玩形式的作者。

btr(作家、译者):

2005 年的时候看的获布克奖的《盲刺客》。当时印象最深刻的是阿特伍德的多重叙事,三条线索并进的结构很精巧。当然故事本身也很吸引人,女人从树上长出来的寓言一直记得。


问题二:重逢

作为阿特伍德的编辑(或者译者、或者从事文化媒体行业)后,对她的作品有什么新的认识吗?

石剑峰(澎湃新闻文化记者,资深媒体人):

科幻、奇幻、历史、政治等等,任何题材,阿特伍德都能糅合在一起。她本人则很酷很哥特,像个无害的老巫婆。

王书平:

编辑《女巫的子孙》的时候,阅读了她其他的一些作品,也在不停地搜索着与阿特伍德相关资讯。关于阿特伍德的消息在 2017 年好像集体爆发了一样,《使女的故事》《别名格蕾丝》纷纷被搬上荧屏……通过她的作品和这些影视剧,其实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阿特伍德小说主题宏大多变、触及科学幻想、女性主义、环境保护、社会政治等方面,以其女性视角审视着人类社会面临的种种问题,犀利深刻,发人深省。

《女巫的子孙》所虚构的故事不是发生在过去或者未来,相反正是我们网络科技高速发达的当下,所以相对其他小说,语言上会更倾向于现代阅读,再加上以《暴风雨》为基础改写这样的创作背景,翻译过程中存在的限制、难度等可能会相对小一些。不过《女巫的子孙》依然保持了阿特伍德诗意个性的语言风格。

杨懿晶:

陆续编辑了《跳舞女郎》《洪水之年》《疯癫亚当》和《使女的故事》以后,深感阿特伍德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作家。她的写作技巧高超,涉猎的主题广泛,这些自不必说,更为难得的是,她从不避讳小说应该是一种探讨道德困境的方式。她认为作家的任务就是让文学成为一面镜子,照出当下社会中潜在的危险趋势,从而唤起读者的警惕。相比很多作家都偏爱探索自己的内心世界,阿特伍德的写作显得尤其有分量。

虽然她的作品是女性主义研究课程上最受学生偏爱的研究对象之一,但是阿特伍德始终拒绝把自己和女性主义运动联系在一起。在她看来,“女性主义” 已经逐渐变成那类很难被准确定义的名词,当人们在谈论 “女性主义” 时,很多人其实并不能够准确定义自己想要探讨的是什么。阿特伍德认同的 “女性主义” 应该是人类的权益,两性之间绝对的平等。而这也是我们经常对她产生的误解,认为她是一个 “女性主义” 作家,事实上她远不止于此。

《疯癫亚当》

上海译文出版社

王子夔:

不仅是会讲故事的女巫,也是当下时代的观察者和参与者。以及,非常加拿大的一位作者。

于是:

在翻译霍加斯出版社重写莎翁经典系列之《时间之间》时,我其实也很想翻阿特伍德改写自《暴风雨》的《女巫的子孙》,因为在《与死者协商》中她已屡次提到这部莎翁最后一部剧作,还开过玩笑说她祖上有女巫的血统,所以一度很期待她的改写版。也因为之前读过她改写《奥德赛》的《珀涅罗珀记》,知道她改写经典很有一套,会在独特的女性立场上讲述故事。虽然最后没有机会翻《女巫的子孙》,但终究是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很满足,她真的有一种老巫婆才有的幽默感,哪怕在一部男人戏里,女性主义意识也很强——请大家一定要读表演后讨论 “他们启程归航后会发生什么” 的那一段!

《女巫的子孙》实拍图

迪迪(上河卓远文化编辑,《石床垫》《在其他的世界》等书责编):

我最近编辑了她的两本书,一本是她谈论科幻小说的文章合集:《在其他的世界》,一本是她最近几年写的九个传奇短篇故事的合集:《石床垫》。我的新认识是一个老认识:一个作家的文学主题是贯穿一生的。

编辑《在其他的世界》时,国内正在热播她的《使女的故事》改编的剧集,两相对照,我认识了另一个阿特伍德。在这本书里,她谈到自己与科幻小说的一切渊源,这种联结是从幼年开始的。当然不仅仅是严格意义上的科幻小说,还有她挚爱的睡前恐怖故事:吸血鬼、女巫、异人。

从这本书里,你能看到她的阅读养料是多么庞杂,她的反乌托邦三部曲是如何成型的,以及她对经典科幻小说和当代科幻小说的别具一格的解读。这本书完整交代了阿特伍德的一条重要的文脉,要理解她的创作,不可绕行。

《石床垫》

上河卓远文化

《石床垫》讲的是老年人的爱情故事,依然是对传奇民间故事的改写,有好几个故事都涉及女性对男性的谋杀,其中有个故事,还回到了《强盗新娘》的世界,可以说是非常惊喜了。另外最有意思的是,老年经验其实是很残酷悲惨的(想象菲利普·罗斯,他笔下的老年世界充满了不堪与愤怒),然而在阿特伍德笔下,这些残酷悲惨的另一面,是一个被想象、被艺术所救赎的温柔的超验世界,这样的阿特伍德非常动人。

老年赋予阿特伍德智慧和更泼辣粗糙的语言,她比年轻时更狠,也更不在乎道德了,或者说她对道德有了新的认识。她还是那个宇宙气质的精灵诗人吗?还是。她的故事还是那么酣畅淋漓吗?是的。她还是那个讨厌被说成是女性主义者的女性主义作家吗?是的(我觉得一切热衷于反复书写男女战争、女性复仇男性、强调女性力量的作家都是女性主义作家,而且女性主义其实是个挺好的词)。她还拥有女性的力量并为之自豪吗?仍然。

《使女的故事》

上海译文出版社

陈小慰(《使女的故事》译者):

要说对她的作品有什么新的认识,倒是今年得知上海译文要出新版《使女的故事》,为此着手修订译本并翻译阿特伍德新写序言的过程中,内心被该作品引发的震撼感比起18年前更加强烈。小说中看似荒唐遥远的未来世界离我们何其近也,其中许多已成为令人触目惊心、恐怖不安的现实。

之前阿特伍德曾经说过,“切记,在这本书中我所用的所有细节都是曾经在历史上发生过的。换句话说,它不是科幻小说。” 而在  2017 年的新序言里,她再次重申 “我的一个原则是,不会在书中放入任何詹姆斯·乔伊斯称之为历史的 ‘噩梦’ 中不曾发生过的事件。” 那种冲击力非常强烈。

《跳舞女郎》

上海译文出版社


钱思文:


我译的这本《跳舞女郎》是阿特伍德较为早期的作品,或许在技巧上不像后期那么圆融与成熟,但故事中所包含的情感和悲喜却更加清晰强烈,就像每个人年轻的时候一样

张滢莹:

工作后陆续接触了《使女的故事》《好骨头》等作品。阿特伍德是一位写作技艺非常高超的作家,任何晦涩的写作流派、理念在她的笔下就是生动的展现,读她的作品,你能感受到某种很不一样的东西,在别人那里也许需要力拔千钧,她却举重若轻。我把这叫做写作的天赋

默音(作家、译者,著有长篇小说《甲马》等,译有《真幌站前便利屋》等):

我对自己的工作有三重定义:白天全职的外国文学编辑,偶尔为之的日本小说译者,以及一直在业余从事的小说写作。好在我当编辑是负责日本文学,不用在读阿特伍德时哀怨 “怎么不是我责编的作者……” 事实上,我基本是作为一个纯粹的读者来欣赏阿特伍德的作品,偶尔地,她也会唤起我曾经的科幻领域的写作热情,目前为止还没有付诸实践。阿特伍德是个很特别的作家,她写了不止一部科幻色彩的作品,不过据说她本人很排斥这个标签,而人们谈论阿特伍德的时候,一般也不称其为科幻作家,可能因为非科幻的《盲刺客》太有名了。

最近读了剧集大热的《使女的故事》,因为网上相关信息太多,很难不被剧透,即便知道情节走向,你还是会被文字构筑的荒诞世界逐渐拉拢和吞噬。阿特伍德有种冷峻的气质,不光是她在 “疯癫亚当三部曲” 和《使女的故事》中构筑的可怕未来,还在于她笔下人物的内心世界,他们通常都不幸福,读完后读者的感觉也缺乏救赎,但你还是会读她。


问题三:普通读者

作为普通读者,最喜欢哪部阿特伍德的作品?为什么?

迪迪:

《与死者协商》。这个主题来源于最让我着迷的那些神话:活着的人下到冥界去,想把自己爱的人带回人间,为此他们要与死者协商。但他们当然做不成这件事,他们只能带回故事。阿特伍德把创作活动与之类比。写作就是隔绝于现实生活,下到冥界去,带着反抗时间对抗死亡/遗忘的决心,一番历险,最终带回故事。这是我见过的关于写作活动的描述中最准确的一个了。

《与死者协商》

上海文艺出版社

于是:

《肉体伤害》。因为……被切除乳房的女主人公设定对女性读者有某种致命的吸引力吧!这本小说不太被人谈及,也没有展现出《使女的故事》或《盲刺客》那样的想象力和叙述力,但格外贴近现实,讽刺中有深意,需要同等级别的读者才能领会。

石剑峰:

《使女的故事》。可以一边看美剧一边看小说,既能帮助你理解电影,又能加速你阅读小说。

黄昱宁:

毫无疑问《盲刺客》。阿女王风格之集大成者,不可复制的神作。

默音:

《盲刺客》,遗憾的是因为近些年记性不好,对一本书的有效记忆大概只能维持一年。所以要等重读才能给出推荐的理由,只说一下这本书留在脑海中的模糊轮廓:一场你确定能找到出口的迷宫之旅,但在找到出口之前,几乎是摸黑前行

张滢莹:

《盲刺客》依旧是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作品。套娃式的故事结构让《盲刺客》一开始就给读者设置了很大的阅读障碍,看似复杂的故事情节其实另有深意。这部书非常厚,厚到足以阻挡假忠粉,留下来读到最后的,一定是真正能够懂阿特伍德的读者,是能够理解一位刚强的女勇士的内心的人。


问题四:专业读者

作为编辑(译者、媒体人),最想给读者推荐哪一部作品?为什么?

王书平:

《使女的故事》吧。在这部小说,阿特伍德虚构了一个可怕的未来:美国被一伙极端宗教分子控制和改造,并成立了一个叫基列的共和国。女性所有的权利都被剥夺沦为二等公民,被分为若干个等级,而能够生育的女性则被称为 “使女”——行走的子宫。

书中那种黑暗绝望的氛围令人不寒而栗。不过被书中景象吓到的不只我们。阿特伍德的文学经纪人曾说,阿特伍德有次找到她,整个人的状态要比当时生病的她还要糟糕,问及原因,阿特伍德则说是被新书(《使女的故事》)吓到了,即便如此她还是坚持着写了下来。

小说虽然是写的未来,然而却非常具有现实意义。反观我们生活的现在,你会发现,小说里面恐怖骇人的情节并非虚构,它们正在发生或者将要发生

《洪水之年》

上海译文出版社

杨懿晶:

“疯癫亚当”系列。《羚羊与秧鸡》《洪水之年》《疯癫亚当》陆续发表于 2003 年至 2013 年间,是她近年来规模最大的系列作品,说它是阿特伍德写作生涯的一次总结也不为过。她用三部小说的篇幅构筑了一个庞大的 “后天启” 的世界,结合了冒险、幽默、浪漫、高超的叙事技巧和无与伦比的想象力,意在警示人们关注我们这个世界的偏激与错乱。

这个系列可以被看作是《使女的故事》的续篇,对其中的很多主题做了进一步的挖掘,所有喜欢《使女的故事》的读者都会喜欢这个系列。

《别名格蕾丝》

上海译文出版社

钱思文:

看个人口味吧,喜欢短篇的,或者之前没怎么接触过阿特伍德的,可以从《跳舞女郎》入手。喜欢宏大叙事,世界观构建的推荐《洪水之年》,喜欢现实主义、多视角碎片化叙事的推荐《别名格蕾丝》。

《荒野指南》

上河卓远文化

王子夔:

《荒野指南》中的那篇《荒野指南》。浓缩的人生、技巧、故事。虽然过于密密匝匝可能让人喘不过气来,但若要用最少的字数读到最全的阿特伍德,大概是这一篇了。

于是:

《使女的故事》和《珀涅罗珀记》。前者的惊人之处在于:阿特伍德是在八十年代写出这部超狠的反乌托邦作品,无论在当时还是现在,那种走入极端的想象力都会把作者和读者逼到绝路,但她不仅写出了一个好故事,还强有力的告诉我们:抗争需要暴力。后者的特殊意义在于:借助于古希腊神话,阿特伍德在这部作品中展现了诗意,无论对白还是叙述,都迥异于她的其他作品,很能说明她驾驭不同文学样式的能力。

默音:

在这里向从事写作或编辑工作的人推荐阿特伍德一本关于她的写作历程和写作观念的书,《与死者协商》。和我们熟悉的她不同,非常诙谐。

傅适野:

要说最喜欢的作品,还是改写自《暴风雨》的《女巫的子孙》(虽然候选名单只有两部作品)。在《女巫的子孙》中,阿特伍德充分运用了《暴风雨》中景中之景的嵌套结构,并在小说中进行了变体,上演了一出精彩绝伦的戏中戏。与此同时,作为一位文学评论家和曾经的英文教师,阿特伍德似乎无法抑制为读者讲解、剖析莎士比亚这出诗剧的冲动。她巧妙地假借菲利克斯和狱友之口,让他们在进行剧本分析和排练时,在一起进行头脑风暴和演出后的总结时,对《暴风雨》原作进行了细致的、颇具启发性的文本和剧作分析。阿特伍德甚至为剧中不同的人物进行了续写,想象出他们在莎士比亚剧本之外的命运。


《女巫的子孙》

未读|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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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Apha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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